营利双降中的联想,跑出了几分微软的影子?

来源:互联网江湖 时间:2023-05-27 22:00: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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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资料图片)

文:互联网江湖 作者:志刚

在手机逐渐替代电脑,PC走向“非刚需”品的时代地位后,中年联想也被迫踏上了寻找第二增长曲线的道路。

5月24日,联想集团公布了截至2023年3月31日的2022/23财年全年业绩。据财报数据,报告期内联想集团实现营收619.47亿美元,同比下降14%;公司权益持有人应占溢利16.08亿美元,同比下降21%,再一次出现了营利双降的尴尬局面。

然而对于这份不太乐观的年报,不少业内人士却没有感到过分的意外。毕竟从前不久发布的第三财季业绩来看,几乎都不难猜到2022/23财年的增速下滑,而且就像联想在财报中提到的那样,2022年的PC市场也确实不太好看。

不过依然值得关注的是,报告期内联想集团非个人计算机(PC)业务同比增长了7%,特别是基础设施方案服务业务集团(ISG)和方案服务业务集团(SSG),都表现出了极强的增长韧性。

要知道,以个人电脑、平板电脑、智能手机及其他智能设备为代表的IDG业务注定只是联想的增长潜力不大的基本盘,但ISG和SSG业务却代表着联想的第二春。

那么借着Chat GPT和AIGC东风崛起的,联想的ISG+SSG到底是不是个好生意?其钱景如何?又能否撑得起联想下一阶段的投资价值呢?值得思考。

营收利润双降,裁员传闻被“坐实”?

先来看看营收。

数据显示,联想集团全年营收619.47亿美元,同比下降13.50%,报告期内实现毛利润105.01亿,同比下降12.85%。

营收结构变化方面,智能设备业务集团营收493亿美元,上一财年为623亿美元;基础设施方案业务集团收入97.5亿美元,上一财年为71.4亿美元;方案服务业务集团收入66.7亿美元,上一财年为54.4亿美元。

由营收结构可见,如今的联想PC业务日薄西山,而新业务将起未起,营收利润双降,其实也就不难理解了。

对比过去三年的财报来看,2022/23财年表现似乎并不如预期。从营收规模上来看,619.47亿美元的整体营收规模比上财年减少了96.7亿美元,也就比2021财年增加了12亿美元。

要知道,由于疫情原因,2020年全球市场受到的影响是非常大的,而在市场进入复苏节奏之后,从营收表现上来看,联想似乎并没有进入该有的复苏增长周期。

2023年第一季度的业绩表现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。

数据显示,截止2023年前三个月,公司净利润为1.14亿美元。上年同期净利润为4.12亿美元,下降72%。毛利润方面的表现也不尽如人意,同比下降5.66%。

再来看看看费用的变化。

总结起来其实就一句话:降本增效了,但并没有改变业绩下滑的势头。

销售费用方面,报告期内的销售及分校费用为225.7亿人民币,同比减少了12.1亿人民币。行政费用方面下降的更多,减少了28亿人民币。

经营费用方面,年内经营费用同比减少了13%,财报中解释,公司员工福利成本减少了6.13亿美元,部分被确认的遣散及相关费用抵消。数据显示,公司裁员所节省的成本为2亿美元。

此前,据日经亚洲报道,联想表示,在今年1-3月期间,公司裁员了约5%,,这是由于PC市场不景气导致的。报道称,联想高管表示“有些员工需要离开公司,因为这是我们持续管理人力资源的方式。

从费用变化来看,裁员确实降低了公司的财务支出,但根本上还是需要去提升业务的盈利能力。

从盈利能力上来看,近三年的毛利率变化不大,但过去一年公司的净利率下降了0.3个百分点,年化净资产收益率从47.48%下降至30.4%。

换句话来说,在过去的一年中,公司盈利能力有所下降。

值得注意的是,过去一年中,公司的资产负债率有所降低,从87.88%降低到84.46%,其中,流动负债占比从83.75%,下降到79.38%。整体来看,负债率的降低,是一件好事,但公司的财务风险还是值得警惕。

一方面,80%以上的资产负债率还是有些偏高,即便是对重资产的制造企业来说,如何降低高负债率带来的高风险,依旧是需要联想长期关注的问题。

另一方面,从债务结构上来,公司主要负债为流动负债,其中有671.6亿人民币的应付贸易账款以及票据。换句话来说,债务压力大不大,影响严不严重,更多的还是得看经营情况,以及终端市场业务的情况。

数据表明,业务端的情况可能比2022财年更差了。

从应收账款的变化来看,本报告期,公司的营收账款以及票据总额为545.6亿人民币,而上财年同期为716.7亿。也就是说,过去一年,应收款和票据少了171亿民币。

值得注意的是,应收账款和票据的减少并不一定意味着公司回款变好了,从现金和等价物的变化来看,只比上年增加了41亿人民币,也就是说,减少的原因可能还是在于业务增长的情况不理想。

这一点,也体现着公司利润表现上。

从财务表现上来看,公司利润表现同比下滑,经营溢利从上一财年的195.6亿人民币,下滑到183.4亿人民币,如果接下来公司的净利润持续下滑,那么,长期的债务压力可能会进一步增加。

好的一面是,虽然业绩有下滑,但流动性没什么问题。非经营负债方面,目前联想集团仍有253.1亿人民币的贷款,而现金等价物方面,报告期末的余额为292亿,完全可以覆盖银行借款。

接下来,如何焕发业务的生机,提升业务的盈利能力,可能是需要关注的重点。

争当“卖铲人”,联想跑出了几分微软的影子?

其实从长远来看,尽管现在联想的PC业务在清库存的改善调整中,预计有望在今年下半年回稳,但也需要明白的是,在刚刚经历了疫情期间PC市场的暴涨,以及手机和平板持续不断的挤压之下,联想的IDG业务几乎已经达到了市场的天花板,新的增长机会也主要集中在换机周期,所以即便是恢复正常,这份市场想象力也可能并没有那么大。

因而,增长的落脚点就回到了联想的非个人计算机(PC)的ISG和SSG业务层面。

事实上,在Chat GPT和AI两大风口劲吹下,联想也似乎的确看到了新的曙光。

随着这两年AI大模型的发展突飞猛进,AI行业对于算力的需求在暴涨,B端的计算业务也借此实现了快速增长,服务器、算力服务等领域迎来一波利好。据Gartner的分析机构数据表明,到2025年全球服务器市场规模将达到1350亿美元。

此次联想财报中ISG业务以及SSG业务增长也从侧面印证了这一点。

比如受惠于云服务IT基础设施业务及中小型企业IT基础设施业务的优势,本财年联想集团ISG业务增长明显,实现营收668亿元,同比增长37%。其中,伺服器及软件的收入同比增长25%至30%,存储收入增长至三倍多。

而SSG业务则是全财年实现营收456亿元,同比增长22%;支持服务营收增长14%,运维服务增长67%,项目与解决方案服务增长13%。

很明显,如果仅从数据增长来看,联想踏进的算力服务领域确实很有“钱景”。但是如果联想未来要把ISG+SSG作为新的增长支柱,在互联网江湖看来可能还要解决以下挑战:

一、算力需求市场规模化增长的可持续性问题。

虽然现在看来,Chat GPT的确很有可能实现大规模商业化落地的新时代风口,但这就像前年爆火的元宇宙或NFT一样,依然需要时间去验证。

因为当前的Chat GPT和AIGC更多是在边缘商业领域有了用武之地,但实际上也还未跑出杀手锏级别的AI应用,所以如果接下来的大规模商业化受阻,那么市场对算力的需求增长可能就没有第三方机构预期的那么快,联想新业务的增长也就可能会出现新的变化。

毕竟暴富的“卖铲人”和血本无归的“淘金者”的故事,在时间不短的近现代商业史上早已算是经典中经典案例。而且从当前的市场环境和联想在此次财报提到的“客户对于支出持保守态度”来看,算力需求市场可持续性增长的潜在不确定性未尝不值得关注。

二、业务模式转变的问题。

IT行业的一个基本的特点是,软件业务的毛利率比硬件要高。

对于联想来说,做多毛利率的方向其实就是提高软件业务占比,因为硬件市场的规模就这么大了,天花板很明显,如果算力能够满足需求,那么硬件业务其实就很难再有爆发性的增长。

因此,提升软件业务占比,对于提升公司未来的盈利能力和获取现金流的能力来说都非常重要。

在这方面,尽管现在联想的非个人计算机(PC)业务增长迅速,但在整体营收结构中还未突破至半壁江山的地位。也就是说ISG和SSG业务想要成为联想新的营收大腿,恐怕仍有着相当长的一段路要走。

三、企业基因改造后效果的问题。

这可能意味着联想需要从一家ToC产品企业,转变成为一家ToB的软件服务企业。最理想的状态是转型成为一家“软、硬”实力都很强的科技企业。这其实就是改造企业基因,是在高速公路公路上改造引擎。

虽然在前不久联想召开的2023/24财年誓师大会,其已经展现出了“壮士断腕”的组织架构调整勇气,但磨合后的最终市场效果如何?这似乎依然是个未知数。

不过无论如何,(据天眼查APP数据显示)作为一家于1994年就已经上市的老牌企业,联想集团在上市这么多年之后,却依然有着再次转型的勇气,这实际上是一种考验,也是一次新生的机遇。

其实,现阶段的联想集团很容易让人想起一家企业:微软。

微软在移动战略失利以及卖掉诺基亚之后曾经走到一个低谷,那是这家巨头近三十年来遇到的“脆弱时刻”。彼时微软PC软件业务增长乏力,移动智能设备市场输给了谷歌、苹果,一时之间市场纷纷看衰。

联想集团如今的局面,与微软当时何其相似:智能手机市场失利,传统PC市场下滑。与微软当年不同的是,还面临着资产负债率居高的压力。

微软接下来故事大家都知道,纳德拉入就任CEO,找到云业务作为增长的第二曲线。那么,联想的ISG+SSG业务会不会成为另一个“Azure云”,成为真正的“第二曲线”?

纳德拉就任微软之后其实就做了一件事,把微软的方向从硬件、ToC市场拉了回来,重新定位为一家ToB的软件服务公司。

本质上,微软只是回归了自己的“擅长做的事”。

而杨元庆面临的局面,其实远比当年纳德拉面临的更复杂。

“至少在从事技术工作的30年里,这是我从没见过的技术扩散,我也不认为这种扩散曾发生在工业革命时期。”纳德拉如此评价Chat GPT。

很明显,今时不同往日,面对不同时代的变革,相比微软,联想可能需要在真正提升自身核心竞争壁垒的同时,努力去探索一些未知领域,从而寻找到更多攻城略地的机会。或许正因如此,我们才在此次财报中,看到了联想研发费用的逆势增长。

而众所周知,一旦战略方向对了,那剩下的就是朝着正确的方向翻山越岭,这对于联想集团来说,同样值得期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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